“你能不能不要老說這些話？”素鳶抿了抿唇，又繼續道，“如果我沒婚約，就隨你說了，你說負責就負責好了。”

“但是你現在說這些話，我也很為難。喜歡你的人，應該很多吧。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，處處比我好的人一大把，你大可以隨便挑一個。”

原來還騙她說自己長得太醜，沒人喜歡他，虧她那時候還當真了。

就他長得這妖孽樣，就算沒有任何身份背景，怕是想嫁給他的女人，也能從最繁華遼闊的京城城北排到城南去。

沒人喜歡？不存在的。

“可我就喜歡你，怎麽辦？”慕卿寒漂亮的桃花眼輕輕一眨，墨玉般的眸子裏，是她看不懂的深深眷戀。

都說人情冷暖，但在遇到她以前，他似乎只感受到了人世間的冷。陰謀算計、利益紛爭，醜態百出，讓人看了便覺惡心。

而他與她不過是萍水相逢，他是她從水裏救上來的，於她來說沒有任何利益，她卻也能細心照顧，處處想著他。

在別人都覺，正道誅魔，乃是人心所向，不明就理就為“正義”吶喊的時候，她卻道，他們設計害人，也不是君子行徑。

冷冰冰的世界，似乎…有了她，就會變得溫暖。

喜歡他的人，確實如她所說，多不勝數。為財為貌，為權利為地位，有真心實意的，也有虛情假意的。

可他卻沒把一個放入眼中，他只想抓住，她這一縷陽光。

秦素鳶：“…”

稍微一頓，素鳶又滿臉不解地問他，“我一直沒弄懂，我這人普普通通，你到底喜歡我什麽？”

論出生吧，她從山野中來，比不得那些名門望族、世家大派。論功夫吧，她雖然小有天賦，入了大派內門，但也僅僅是普通一員。

就算是容貌這一點，她雖長相秀麗，有不少同門師兄弟喜歡，但比她好看有氣質的女弟子，也有許多。

特別是…跟他比起來…“無地自容”這個詞，也不能形容她的心情…

“情不知所起，一往而深。”慕卿寒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彎折，笑意盈盈，給了她一個模糊不清的答案。

素鳶楞住，這算什麽答案，她要怎麽回答？

沈吟半晌，她才微垂眼眸，避開他的視線，輕聲道，“你還是找個真心喜歡你的姑娘吧，我是不可能了。”

說罷，她便不再言語。

慕卿寒看著靜默不言的她，墨玉般的眸子中，劃過一絲覆雜的情緒，“就因為一紙婚約？”

稍微一頓，他又輕聲問道，“如果沒有婚約，你會喜歡我嗎？”

比起各種情非得已，他更想知道，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那些覆雜的東西，她會不會，也因為他本身的某一好處，喜歡上他。

如果沒有婚約…他這樣風華絕代、天資過人的人站在面前…大概很少有人能能抵得住誘惑吧…

思緒還未飄遠，便被素鳶及時扯回，“也許會吧，不過現實就是現實，沒有如果。”

也許會？慕卿寒美目微動，他可以把她這句話，理解成會的意思嗎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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